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，只有床头一盏暗红色的灯提供微弱光源。虞昭昭的私人卧室弥漫着沉香与火药混合的气息——杀手组织首领房间里特有的味道。
陆烬单膝跪在波斯地毯上，手指灵活地解开虞昭昭军靴的系带。他的动作很慢，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。虞昭昭垂眸看他，指尖无意识地卷弄着自已的一缕长发。
"你今天的表现，"她开口，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个度，"很大胆。"
陆烬将脱下的军靴整齐摆好，手掌顺着她裹在黑丝袜中的小腿线条上滑："主上不喜欢？"
虞昭昭突然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："我喜欢听话的狗。"
陆烬顺势仰头，眼中暗流涌动："汪。"
这个不合时宜的拟声词让虞昭昭轻笑出声。她收腿起身，走向酒柜，给自已倒了半杯威士忌。琥珀色的液L在杯中摇晃，映着她锐利的眼神。
陆烬仍然跪在原地，目光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。虞昭昭啜饮一口酒，转身靠在酒柜上，长腿交叠："起来吧，别装乖了。"
陆烬像一头得到许可的狼，瞬间弹起身，两步跨到她面前。他接过她手中的酒杯，就着她留下的唇印一饮而尽，然后将杯子随手放在一旁。
"主上今天把我摔得很疼。"他低声抱怨，手指却已经解开她制服外套的纽扣。
虞昭昭任由他动作，只是挑眉："疼才能长记性。"
陆烬的外套滑落在地，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。他的手掌贴上她腰侧，那里是今天比试时他故意擦过的地方："我记得主上每一个敏感点。"
虞昭昭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一个转身将他反压在酒柜上。玻璃瓶因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她贴近他耳边，呼吸灼热："我也记得你的每一个弱点，副官。"
陆烬喉结滚动，却没有反抗。他享受这种被掌控的感觉，尤其是当掌控者是她时。虞昭昭的唇从他耳际滑到喉结，在那里留下一个清晰的齿痕。
"标记？"陆烬哑声问，手掌已经探入她的背心下摆。
虞昭昭没有回答，只是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向卧室。陆烬顺从地跟着，却在进入卧室的瞬间反客为主，将她推到全身镜前。
"主上今天教了大家那招，"他的唇贴在她后颈，声音含糊，"是不是也该亲自教教我？"
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——虞昭昭被陆烬从背后禁锢，他的手臂横在她锁骨处，形成完美的压制。这个姿势确实像极了今天训练场上的某个瞬间，只是更加亲密，更加危险。
虞昭昭在镜中与他对视，突然一个肘击逼他松手，通时转身揪住他的衣领："学得不错，但还差得远。"
陆烬任由她将自已摔在床上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虞昭昭跨坐在他腰间，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背心。布料之下是纵横交错的伤疤——有子弹留下的圆痕，有利刃划过的白线，还有...她上次咬出的半月形印记。
她的指尖抚过每一道伤痕，像在阅读一本只有她能懂的书。陆烬的呼吸随着她的触碰变得粗重，肌肉绷紧如弓弦。
"主上..."他唤她，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恳求。
虞昭昭俯身，长发如帷幕般垂落，将他们与外界隔绝。她的唇贴上他心口的那道枪伤——那是三年前他为她挡下的子弹。
"陆烬，"她很少直呼他的名字，"你太放肆了。"
陆烬的手掌贴上她的后颈，将她拉得更近："主上宠的。"
这个夜晚没有训练场上的克制，没有旁人眼中的界限。当他们终于筋疲力尽地交缠在一起时，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陆烬的手指穿梭在虞昭昭的发间，鼻尖埋在她颈窝，呼吸着她身上混合了汗水与香水的气息。这是他在世界上最安心的位置。
"我会为主上而死。"他突兀地说，声音因疲惫而沙哑。
虞昭昭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，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："我不需要你的命，只需要你的忠诚。"
陆烬轻笑，吻了吻她的发顶："这两者有什么区别？"
虞昭昭没有回答。她知道陆烬的意思——在杀手的世界里，忠诚往往以生命为代价。而他们之间的关系，早已超越了简单的上下级。
是爱人吗…他们自已也不清楚
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渗入时，陆烬已经穿好衣服。他站在床边，看着虞昭昭沉睡的侧脸，难得一见的柔和。作为副官，他该去准备今天的任务简报；作为男人，他只想永远停留在这个房间。
最终，职责战胜了私心。他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，轻轻带上门。
虞昭昭在门关上的瞬间睁开眼睛。他看着旁边的空床位眯起眼睛。作为"夜枭"的首领，她不该有任何软肋。而陆烬...陆烬是她最锋利的刀，也是最危险的软肋。
虞昭昭起身走向浴室。热水冲刷过身L，带走昨夜留下的痕迹，却带不走那些更深的东西。
镜中映出她锁骨上的红痕，她伸手触碰，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。
今日的训练场，想必又会有新的传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