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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洞被堵上了。
狗洞没了。
情也丢了。
我呆愣地现在此处,茫然无措。
当初宴远洲打通狗洞时,对我百般愧疚。
雁儿,委屈你了。
待我成了君王,定会让你做我的皇后。
我的荣华都给你。
往昔誓言犹在耳边,字字句句,诛着我的心。
我再也忍不住,瘫坐在地,放声大哭。
可任我怎么哭,也无法宣泄出这几日所受的委屈。
心口像堵了千斤巨石一般,酸疼酸疼的。
宴远洲,你说生死不弃的。
宴远洲,你为何要这么对我
宴远洲。
我是不是很好骗
宫钟七响,寿宴已然开始。
我哭得声竭了,茫然地擦干泪。
突然不知自己该哭什么了。
有点没力气了。
新衣沾了泥,脏的很。
包装精致的烟花也跟着脏了。
我拍拍屁股起身,心下平静了许多。
罢了,罢了。
庄不雁,从不是痴缠之人。
宴远洲,我们再见最后一面,便好聚好散吧。
从前过往已去,情分已尽。
如今,我只想好好与你告别。
这般想着,我爬起身,掸了掸裙间的泥,来到宫门求见。
侍卫不由分说拔剑逼迫。
陛下有令,无请帖不准入!
说罢,侍卫嘲笑出声:
就算是陛下从前的情
妇也不行!
原来,七年恩爱,一朝缘尽,竟只落得个情
妇的名讳。
庄不雁。
你真寒酸。
我不愿与他争吵,便放软了语气。
却不想自己的声音竟已经如此嘶哑。
嘶哑到,像饱经沧桑的妇人。
嘛,嫩一嗦话俺还以为家里老牛哼唧嘞!
侍卫嘲笑着,同另一个侍卫放肆取笑,口中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。
眼前虚影重重,心紧跟着痛了起来。
我有些重心不稳,身子晃了晃,快要倒了。
麻烦......帮我把这个......转交给他......告诉他,我......
忽而鼻息一热,血从鼻尖,口中流出,不住往下淌。
我未出口的话被鲜血吞没。
仿若全身力气被抽尽了一般。
整个人昏沉地倒在地上,口鼻流着血,眼前事物由朦胧转为一片黑暗。
那句放过你了,我终是没有说出口。
痛意消散,爱意尽褪。
终是玉殒香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