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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快。
灵魂悠悠飞上空时,我只觉新奇。
我可以随意进出宫城,还可以升上天,看到北跃的狼群肆意狂奔,无拘无束。
父王一如既往地问起我,望着遥遥鄢都,忍着喉间恨意怒骂陛下无德,这么多年了也不曾带我回北跃看看。
娘亲灌满马奶酒,指着鄢都,如从前那般唠叨,揪着父王的耳朵不许他分神。
真好。
我正欲回北跃细看,忽听到深深宫城之中,传出一声长长的怒吼。
14.
原来是宁妍妍不小心,一把火烧了他给我做的花藤秋千。
那秋千本没什么特别之处,只是每日都会换些新开的海棠花来装点。
正因如此,各地每月进献都要加上一物——海棠花。
此刻,那秋千已光秃秃的,剩个黑不溜秋的木架子。
难看极了。
宁妍妍死命抓着宴远洲的袖子,哭得快要断了气,我淡然看着,摇了摇头。
宴远洲会原谅她的吧。
从前会。
如今也......
巴掌重重落下,声音格外清脆刺耳。
宁妍妍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,眼泪汪汪地求饶,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宴远洲却并未像从前那般温柔了。
他两步上前,指尖几乎要嵌入宁妍妍的脖颈,生生把人提了起来,红着眼质问:
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动她的东西
别忘了,你连做她的替身都不配!
哪只手烧的
宴远洲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,松开了手,眸色亮亮地盯着她。
是这只吗
宴远洲掂起宁妍妍的手晃了晃,嘴角的笑意义不明。
宁妍妍害怕地后退,又轻易被拉了回来,整个人蜷缩着打颤,不住摇头。
那就是这只了。
宴远洲细赏着那白嫩细长的手。
这双手,比我的要好看太多。
我难过地垂头,兀自搓了搓手指,听见宴远洲冷笑两声,语气冰冷。
多漂亮的手啊......
剁了喂狗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