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趣阁 > 玄幻小说 > 梦幻异界之行我成佛坐祖 > 第7章庙门封锁群妖围攻
焦黑的“卍”字印又渗出血来,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庙前猛地炸开一声巨响。
门框咔地一歪,整扇破门剧烈晃动,尘土从梁上簌簌落下,像是有人拿大锤在门外轮圆了砸。
我一个趔趄,木鱼差点脱手。指尖那根黑丝还在皮下趴着,一动不动,像是听见了什么熟人的敲门声。
第二下撞门紧跟着来了,比第一下更狠,门栓发出刺耳的呻吟,裂了道缝。一股腥风顺着门缝钻进来,带着腐肉和湿泥混在一起的味儿,熏得人脑仁发胀。
我退了半步,背靠石碑。碑面冰凉,可那股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爬,反倒让我清醒了。
“来得挺齐啊?”我低声说,“连请帖都没发,这就组团上门了?”
第三下撞门落下,门栓“啪”地断成两截,门板往里塌了半寸。外面影影绰绰,全是晃动的轮廓,有四脚着地的,有佝偻着走的,还有几个影子高得离谱,脑袋快顶到门楣。
我没动。
袈裟贴在身上,那道金线还温着。我轻轻敲了下木鱼,金光在指尖闪了一瞬,像是老式灯泡接触不良,忽明忽暗。
庙内佛龛前那本《大悲咒·新手指南》还在原地,封面焦了一角,像是昨夜那场火没烧透就被人泼了水。我盯着它,脑子里突然“叮”地一声。
系统界面弹了出来:【检测到大规模邪祟围攻,符合“残经补全”条件,激活《地藏本愿经·全篇》】
我愣了下。
“合着还得靠妖群打卡签到才能解锁新剧情?”
话没说完,脑海里轰地炸开一段经文,字字如钟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不是我记的那点残篇,是完整的、从头到尾的《地藏本愿经》,像是有人把一整卷佛经直接塞进了我脑仁里。
我张了张嘴,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,声音已经自已冒了出来:
“南无地藏菩萨……”
这一开口,袈裟上的金线猛地一烫,整件衣服像是被通了电,金光从领口一路往下爬,像是给破布贴金边。
门外的撞击停了一瞬。
紧接着,三头獠牙妖犬撞破门框,爪子在地上划出四道深沟,直扑我面门。
我咬破舌尖,血腥味在嘴里炸开,脑子一清,声音拔高:
“……本愿经!唵,钵啰末邻陀宁,娑婆诃!”
金光从我天灵盖喷出来,像是头顶开了盏探照灯,直直照在那三头妖犬身上。它们动作一僵,眼珠子泛起一层灰白,像是被按了暂停键。
然后“砰”地炸成三团黑烟,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。
外面的影子全停了。
我站在原地,手里的木鱼举着,像是举着一面盾牌。金光罩着我,也罩着整座破庙,瓦片上的灰尘都被震得往下掉。
“怎么样?”我喘了口气,“还进不进了?排队领号也行,我这儿支持扫码念经。”
没人回应。
可就在我松了半口气的时侯,庙顶“轰”地一声炸开。
瓦片四溅,碎砖乱飞,一只布记腐肉、长着骨刺的巨手从天而降,五指张开,直抓我天灵盖。
我反应不慢,木鱼往地上一砸,借着反震之力往后跃。巨手擦着我鼻尖落下,五指插入地面,抓出五道深沟,碎石飞溅。
我稳住身形,抬头看去。
那只手从屋顶破洞伸下来,像是从什么怪物身上硬生生撕下来的,关节扭曲,指甲漆黑,掌心还烙着个符号——
倒着的“卍”字。
我瞳孔一缩。
这符号……跟我指尖那根黑丝上的一模一样。
“好家伙,”我干笑一声,“原来你是来认亲的?”
巨手没停,五指一收,从地里拔出来,再次抓向我。这次更快,带起一阵腥风,屋顶的破洞都被气流扯得更大。
我往后退,脚后跟撞上石碑。碑面突然一烫,我回头一瞥——
裂纹里浮出几个金字:“地狱不空,誓不成佛。”
字刚浮现,就被一股黑血从底下顶上来,糊得干干净净。
我咬牙,双手合十,把刚塞进脑子的《地藏本愿经》全篇一口气往外倒:
“南无地藏菩萨摩诃萨!南无地藏菩萨摩诃萨!南无地藏菩萨摩诃萨!”
三声出口,金光如钟罩落地,从我头顶一路扩散,罩住整座庙宇。巨手撞上光幕,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,像是铁皮被刮出火星,硬生生被逼退半尺。
外面的影子全退了。
庙前空地上,刚才还密密麻麻的妖群,此刻只剩几缕黑烟在地面上打转,像是被风吹散的灰烬。
我站在光罩中央,气喘如牛,手里的木鱼都快捏出印子了。
可就在这时,巨手猛地一抽,从屋顶缩了回去。破洞边缘,几滴黑血落下,砸在地面,滋滋作响,冒出白烟。
我盯着那几滴血,没动。
袈裟上的金线还在发光,可热度在降。我知道这佛光撑不了太久,刚才那一通念经,像是把手机电量从100%干到了15%。
我低头看指尖。
那根黑丝还在,可刚才巨手出现时,它明显抽了一下,像是被什么牵着动。
“你俩认识?”我低声问,“还是说,你本来就是它身上掉下来的?”
没人回答。
庙外死寂,连风都停了。
我慢慢蹲下,把木鱼放在身前,手指按在地面。金光顺着指尖渗入泥土,扫过那几滴黑血。
血迹边缘,浮现出一个极淡的倒“卍”字印,跟刚才巨手掌心的一模一样。
我盯着那印记,忽然笑了。
“行吧,既然你这么想见我,那就别躲了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双手再次合十,准备再吼一段经文。
可就在这时,地面猛地一震。
不是从庙外,是从庙下。
我脚下一晃,差点栽倒。石碑“嗡”地一颤,裂纹中的黑血猛地喷出一截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顶着,要破土而出。
庙中央的地面开始龟裂,裂缝如蛛网般蔓延,直奔我脚下。
我往后退,木鱼横在胸前。
裂缝越裂越宽,泥土翻起,腐根断裂,一股浓烈的腥臭从地底涌上来,像是打开了一口埋了百年的棺材。
一只布记骨刺的手,从裂缝中缓缓伸出。
不是刚才那只。
这只更大,指节扭曲,掌心的倒“卍”字烙印更深,边缘还带着焦痕,像是被佛火烧过又愈合。
它一寸一寸地往上爬,指甲抠进泥土,发出刺耳的刮擦声。
我站在三步之外,木鱼举着,金光微闪。
手停在半空,五指张开,像是在等我靠近。
我盯着它,喉咙发干。
然后,我慢慢抬起左手,把指尖那根黑丝最末端露了出来。
黑丝微微颤动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地底的手,突然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