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阳城大旱,所有水井都已干涸。如今全城军民的饮水,都靠从城外十里的一条小河沟里取水,路途遥远不说,水量也日渐枯竭,撑不了几天了。”
他看着李长河,慢悠悠地说道:“李长史既然是来为本王分忧的,那这找水的事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三日之内,本王要看到阳城里有新的水源。”
“若是找不到”孟煜城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。“本王就只能拿你的人头去祭奠那些渴死的百姓了。”
什么?!
李长河脸上的血色“唰”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。
三日之内找到新的水源?这这怎么可能!阳城都干成这样了,地都裂开了,上哪儿找水去?
这不摆明了是刁难他吗?!
“王王爷”李长河的声音都开始打颤了,“这这强人所难啊!下官下官不是神仙,如何能凭空变出水来?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孟煜城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气,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。
“本王只要结果,找不到水就提头来见。”
他顿了顿继续说:“或者,你现在就告诉本王,你家王大人派你来,到底是来分忧的,还是来添乱的?”
冰冷的话语像一盆冰水从李长河的头顶浇了下来,让他从头凉到了脚。
他知道,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李长河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,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。
三日之内找到水源,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!
孟煜城这是在逼他!看来这个孟煜城也不像世人所说是个病秧子王爷!好你个王晨阳,自己在那里安稳的当县令,让自己去当那个冲锋的炮灰小兵!
李长河死死咬着牙,怨毒的情绪在心底翻滚。
孟煜城!也你别得意的太早!
找不到水又如何?找不到水,渴死的也是你封地上的百姓,我看你这顶王爷的帽子还戴不戴得稳!
李长河走后,房间里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。
孟景脸上满是不解,“皇叔,为何要答应他留下?还给他派了这么个要命的差事,这不摆明了”
“不给他找点事做,他那双眼睛怎么会安分?”孟煜城端起茶杯,指腹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,“阳城知府被查,附近几个县的县衙很快就会坐不住。本王倒要看看,这些县令里面到底是哪个心最急。”
孟景心头一凛不再多言,他明白孟煜城心中已有沟壑。
花无眠则好奇地打量着二人,从方才李长河踏入知府的那一刻,她就感觉到这个人肯定没安好心。
说来奇怪,自从她醒过来后,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死气。
那股气息与之前盘踞在孟煜城体内的死气如出一辙,阴冷刺骨的让她浑身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