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煜城体内的死气虽然被她的神力驱散了大半,可并没有得到根除。再加上知府内突然出现的那股死气,看来想要害孟煜城的人就在阳城之中!
不行,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。
花无眠打定主意,弱弱开口说道:“我能出去走走不?感觉吃的有点饱,需要消化一下。”
“不行,”孟煜城想也不想就回绝了,就连眉头都拧成一个川字,“你身子刚好些,外面乱,而且太热了。”
“可是屋里太闷了,人都快发霉了!”花无眠仰起巴掌大的小脸,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。
她的声音软糯,带着撒娇的鼻音,“我就在附近转转,看看外面的野花野草是不是都渴死了,要是真的杂草不生,那那些百姓好可怜的”
她这副模样让孟煜城一颗铁石心肠瞬间软得一塌糊涂。这个小傻子,自己还病着竟然还惦记着外面的野草跟百姓。
可一想到她腹中的孩子,孟煜城的心又立刻硬了起来。
“听话,回去躺着休息一下吧。”他的语气虽然放缓了些,但态度依旧坚决。
花无眠见状,眼珠一转干脆耍起了赖。
“我就出去一小会儿,我跟着你来这里又不是享福的,我也想出一份力嘛!”
她不说话就这么拽着他的袖子,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,嘴巴微微嘟着,像是把委屈和不高兴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。
无声的控诉最为致命,两人就这么僵持着,一旁的孟景看好戏似的憋笑着,堂堂煜亲王居然被个小女子拿捏了。
孟煜城看着她执拗的样子终是败下阵来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感觉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在这个小女人面前碎成了渣。
“罢了,”他松了口,沉吟片刻做出让步,“让孟景跟着你,只许在知府衙门附近走动,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回来。”
“好!”花无眠立刻眉开眼笑,方才那病恹恹的模样一扫而空。
孟煜城看着她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,转头给了孟景一个眼神:看好她,不然唯你是问。
孟景心领神会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知府衙门的后院有一片小花园,只是因为大旱早已没了往日的景致。地上是龟裂的黄土,花坛里只剩下一些枯黄的枝干,看起来死气沉沉的。
这是花无眠和孟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。
孟景跟在花无眠身后半步的距离尽职尽责地护卫着,他看着花无眠的背影有些神色复杂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——他心里憋着一个巨大的疑问已经憋了太久了。
花无眠看似在漫无目的地闲逛,实则悄然将一丝神力探入脚下的土地。
她走到一株枯黄的狗牙根旁,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发蔫儿的枝干。
狗牙根是路边随处可见的植物,也是植物中最耐活,生命力最强的。这场旱灾让狗牙根都晒得枯黄了,更别说是活生生的人了。
看来还是得尽快找到新的水源才行!
“皇婶,”孟景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