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行止脸色青黑,望向她的眼神寒凉如冰。
“崔舒窈!你还真是好样的!如果不是侯爷,可能我就一辈子被你蒙在鼓里了!”
啪的一声,他将那本册子摔在崔舒窈脸上,心里怒意滔天。
“不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不是……行止,是你误会了,我真的没做!”
她拼命地摇着头解释着,才刚捡起册子,就被镇南侯踩住了手,狠狠碾了碾。
“崔舒窈,你求他有什么用?怎么不求求本侯爷?毕竟现在是本侯爷要折磨你,将你带回去处置!”
见萧行止一言不发,崔舒窈的心瞬间凉了下来。
他很有可能已经指望不上了……
要不,还是向侯爷求饶呢?从前他那么爱她,说不定一个心疼,就放过她了呢?
崔舒窈在脑海里将每个可能都想了个遍。
最后,她还是老实遵从本心,攥住侯爷的衣摆,啜泣着哀求:
“侯爷,放过我吧,求求你了。我真的什么都没做,你那个外室和她儿子的死真的和我无关啊!”
“看在从前我们恩爱的情分上,就饶过我这一次吧!”
“呵。”镇南侯满脸嘲弄讥讽,“崔舒窈,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,还敢说从前?”
“从前本侯爷的确爱你,但正是因为爱你,才会害得小荷和孩子惨死!若不是父王和母妃发现了端倪,只怕本侯爷还真的被你骗过了,傻傻的来追回你了!”
“你说你无辜,那从前在王府里,那些无缘无故惨死的丫鬟算什么?你不就是吃醋她们接近我,就想方设法地害死吗!”
“如果萧世子先前那位夫人没有选择被休,只怕早就因为意外死在你手上了吧!这一桩桩一件件,哪一件不是你做的?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!”
他死死地掐着崔舒窈的下巴,用力到恨不得就这样掐死她。
“不……行止……救我……”
见求镇南侯无效,她又转而向萧行止求救。
可惜,如今的萧行止已经彻底清醒了。
他不是傻子,联系从前虞楚鸢受过的伤,以及她的丫鬟绿翘说过的那番话,事实究竟如此已经显而易见了。
他失望透顶地望着崔舒窈,只恨自己从前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!
砰!
萧行止一脚踹在崔舒窈腹部,眼里只剩下恨意和狠厉。
“崔舒窈,我真后悔曾将你接回家,后悔给了你伤害阿鸢的机会!你害死了阿鸢,凭什么以为我还会救你!”
话音未落,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,重重地摔向墙角。
“咳咳……”
崔舒窈疯狂地咳嗽着,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
鲜血染红了她的唇角,衬得脸色更加苍白了。
可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却没有一丝的心疼,眼里都是同样的恨意。
在萧行止再次要对她动手之前,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,连忙解释:“行止,虞楚鸢死了?我真的不知道,真的不是我做的,我发誓!”
然而,谎言说的多了,就没人相信了。
萧行止已经认定了是她做的,就不会更改了,除非这个时候虞楚鸢出现在他面前。
但很明显,这已经不可能了。
他漆黑的眼眸里只剩下了冷漠,望着崔舒窈,不带有一丝温度。
“别再狡辩了,曾经伤害过阿鸢的,你要一一偿还回来!”
此话一出,崔舒窈彻底心如死灰了。
偏偏这时,镇南侯也跟着说:“崔舒窈,你害死小荷和孩子,也要替她们偿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