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鹤年不自然道:“就是一封普通的邀请函,有什么好看的?”
“咱俩兄弟这么多年,我怎么可能会骗你?”
“你赶紧喝了鸡汤吧,待会该凉了!”
周淮宴却不愿就这么了了,固执地伸出手,“给我看看。”
在周淮宴愈发怀疑的目光下,秦鹤年只得硬着头皮,在公文包里一阵摸索,将另一封一模一样的邀请函送到了他手上。
“行行行,给你看。”
周淮宴迫不及待接过,看清新娘那栏的名字,高高悬起的心骤然一松。
是宋清渺。
不是宋清歌。
这一念头冒出来,周淮宴眼底划过一分厌恶。
他怎么会认为,那个女人会是与傅修言联姻的对象?
宋家二小姐是何等身份?
她那样卑劣的人,哪怕努力了一辈子,也够不上宋家二小姐半分。
周淮宴神色轻松,将邀请函还了回去。
“订婚宴什么时候?”
见他并未察觉出不对,秦鹤年才松了一口气,收回那份“伪造”的邀请函,故作轻松道:“傅总那边说是月底,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赶不上。”
“你不是订好了日子,要给苏小姐一场世纪婚礼么?”
周淮宴面露失落,这场婚礼他近乎筹备了大半年,特意找大师算了日子,是绝对不会推迟时间的。
“那还挺遗憾的。”
秦鹤年好声劝说道:“没事,以后你也是要在北城发展的,机会多了去了,不急于一时。”
周淮宴沉沉应声,接过秦鹤年手中的保温碗,并没当回事,默默地喝着鸡汤。
秦鹤年借口出去抽烟,趁周淮宴不注意,将公文包里的两封一模一样的邀请函揣在了身上,转身出了病房。
来到医院天台处。
他愁眉苦脸地看了眼邀请函,将伪造的那封邀请函撕碎,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。
还好他机智,来之前,特意让师傅抄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邀请函,只不过新娘那栏的名字不一样,就是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。
秦鹤年能察觉到,周淮宴对宋清歌愈发微妙的态度,偶尔会在他面前提起宋清歌的事情,若是让他发现宋清歌和别人订婚了,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。
同为男人,他自然了解周淮宴心底的那些小九九。
既放不下少年时的白月光,又不舍得失去宋清歌这么个随喊随到的舔狗。
既要又要。
为了好兄弟的未来,秦鹤年只能暂时将这些事情瞒住。
虽不确保能瞒多久,但骗一天便是一天吧。
秦鹤年猛抽了一口烟,吐出浓郁的烟圈,眉眼间是散不去的忧愁。
在安城,他秦氏亦能一手遮天,可在北城,就不那么够看的了。
宋家那样的豪门世家,是他们这些人远远也够不着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