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转身就要离开,秦鹤年下意识喊住了她。
“宋小姐,有没有时间聊聊?”
宋清歌身影微顿,神情微妙,转头看了他一眼,似是在疑惑他转变如此之快的态度。
在安城时,他分明还对自己爱搭不理,才半个月不见,态度就转变得如此之快?
秦鹤年不像周淮宴的其他兄弟那样三番四次都找过她的麻烦,好歹也是帮过她几次忙的,宋清歌还是愿意给他这个见面的。
“有事么?”
不过三言两语之间,秦鹤年就能感觉到对方施加的独属于上位者间的气势,他紧张地蜷了蜷手指。
看来他想的果然没错,只要宋清歌愿意,有的是青年才俊等着与宋家结亲。
她从前愿意跟着阿宴,只为了这虚无缥缈的爱意。
如今这爱意消失了,阿宴在她眼中,便什么也不是。
秦鹤年硬着头皮道:“进休息室聊吧,就耽误宋小姐几分钟。”
宋清歌侧眸一瞥,休息室里空荡荡的,候着的客户许是已经离开,只剩下秦鹤年一人。
她点了点头,转身进了休息室。
从秦鹤年刚看到她时的反应来看,他应该已经知道她的身份,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懒散了,与她说话时小心翼翼,生怕有任何差池。
这就是权势地位的好处吗?
宋清歌自嘲一笑,以前,她以为只要小心讨好周淮宴和他的朋友们,他们迟早都会接纳她。
如今想想,以前的她,确实很天真。
妄想用真情来打动一个男人,是不可能的。
宋清歌垂下眸,身子往后仰,手中端着热腾腾的咖啡,轻轻地摇着汤勺,默不作声,目光也并未落到秦鹤年身上。
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,便让秦鹤年如临大敌,紧张地咽了咽口唾沫。
他并不知晓,宋清歌会不会因为阿宴的原因,迁怒于他,反而破坏秦氏在北城的生意。
老爷子说过,只要北城的生意成了,就会将秦氏继承人的位置交给他。
但若是出了差错,他的那些堂哥堂弟可就迫不及待地等着上位了。
到那时,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没了。
秦鹤年硬着头皮开口,“宋小姐,你的事情,我都听说了。”
“阿宴他确实做得不对,也可能是被苏小姐被蒙了心,假以时日,他肯定会意识到你的好”秦鹤年干巴巴地道。
宋清歌拧起眉,眉宇中划过一抹不耐烦,打断了他的话,“所以,你是来跟我当说客的?”
“我和他已经分手了,再无可能。”
“如果是周淮宴让你来的,你还是回去吧,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宋清歌眼神冰冷,冷冷扯唇,“他这种烂黄瓜,既然苏南竹喜欢,那就让给她好了,我不屑。”
秦鹤年连忙道:“不不不,宋小姐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,以前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,特意来跟你说声抱歉而已。”秦鹤年勤恳地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