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宴如鲠在喉,死死地盯着宋清歌娇俏欲滴的脸,目光注意到她右手上戴着的钻戒,瞳孔骤然紧缩。
她右手手腕上戴着的翠绿玉镯,品质不凡,乃是货真价实的玻璃冰种玉石,价值过亿。
宋清歌身无分文,他给她的卡也早就冻结了,她这是哪来的钱,买得起这么贵重的玉镯?
男人的直觉告诉他,这钻戒,是别人送给她的。
他是谁?
周淮宴阴沉着脸,大步上前,拽着宋清歌的手,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右手上的钻戒,语气阴鸷,“是谁送给你的?”
她背着他,有别的男人了?
宋清歌听得一头雾水,满脸厌恶地看着他,“你又在发什么疯?不好好地陪在你白月光的身边,跑来管我干什么?”
周淮宴脸色阴沉如墨,死死盯着她,目光像是要将她吃了似的。
那戴在她手上的钻戒,在男人看来,愈发的刺眼夺目,让他忍不住想毁掉这一切。
周淮宴阴沉着脸,上手就想抢过她的钻戒。
宋清歌误以为他要碰傅家送的玉镯,情急之下,不顾手腕上传来的刺痛,努力抽出手,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,将玉镯护得紧紧的。
方才一番挣扎,周淮宴手上的婚戒划破了她的手腕,鲜艳的血从伤口溢出。
她顾不得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,忙用手帕裹着玉镯放进包里,就怕被弄脏了。
这一巴掌,瞬间在周淮宴脸上落下个醒目的红色巴掌印。
周淮宴猛地转头,满眼的怒气在看见她受伤的手腕时,顿时滞在了那里。
看她那么护着那玉镯,指不定是哪个男人给她送的,怒火再涌上心头。
周淮宴面色阴沉,咬牙切齿,勉强从齿间挤出一句话,“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。”
以前,但凡他手上割破了个口子,宋清歌都心疼得不得了,嚷嚷着给他包扎。
如今,不但有胆子敢扇他巴掌,还对他视而不理。
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?
这时,隔壁的电梯门缓缓开了。
孟知颜提着包走了出来,目光一扫,就瞥见了电梯外这一幕。
而她的好友,手上还在流着血,那满脸暴戾的男人正站在她跟前,怒气冲冲,一副要伤害她的模样。
孟知颜怒火顿时上涌,快步走了过去,抡起包就砸向了周淮宴的脸,嘴里骂骂咧咧的,“又是你!你个狗东西,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?上次挨的那顿揍嫌太轻了,怎么还敢来找我们歌歌?”
“懂不懂一个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那样,别老是时不时跳出来诈尸作妖啊?”
几番连砸,周淮宴俊俏的脸被破了相,留下几道血痕。
他认出眼前的女人就是那天在餐厅里打他的人,怒火上头,还不等发作,宋清歌就冷冷地剜了他一眼,挽着孟知颜的手进了隔壁电梯。
最后看他的眼神,冷漠决绝,陌生得令他难以置信。
周淮宴想跟着追到酒店二十三层时,刚出电梯门口,就被服务员拦在了门外。
“这位先生,请出示您的订婚宴邀请函,这家酒店已经被傅总包下,只有订婚宴的宾客方能入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