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宴紧拧着眉,“我是来找人的,麻烦让让。”
服务员面不改色,委婉道:“先生,实在抱歉,傅总说了,只有订婚宴的宾客才能进来,您可以联系您的朋友,让他出来接您。”
周淮宴面色烦躁地往外看了一眼,刚才他明明看得一清二楚,宋清歌进了电梯后,去的就是二十三层。
以她的能耐,怎么可能会攀上傅家呢?
应该是他想多了。
“算了,不用了。”
周淮宴冷冷扔下一句话,转身回了电梯,按下负二层。
二十三层总统套间内。
孟知颜坐在宋清歌身边,小心翼翼地用碘伏给她涂抹着伤口。
伤口并不深,流的血多,看起来比较吓人。
宋清歌皮肤嫩,稍微重些,就很容易留下痕迹。
擦完伤口的血迹,孟知颜才小心翼翼地用纱布裹着她手腕处的伤口,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忍不住埋怨道:“歌歌,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教训他?你该不会对他还念有旧情吧?”
宋清歌无奈一笑,“怎么可能呢?现在还不是时候,周氏那里还留有我的东西,还不能闹得太僵。”
“东西?什么东西?”孟知颜狐疑道。
“小小一个周氏,不用你出手,我哥就能摆平了。”孟知颜不屑开口。
宋清歌眸底闪过暗光,冷漠一笑,“我既能一手扶持周氏坐到如今地位,自然也能恢复它原本应待的位置。”
“周淮宴利用了我这么久,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么?”
“五年的心血,哪怕毁了,我也不会给人另做嫁衣。”
闻言,孟知颜才算是放下心来,笑吟吟地道:“好呀,若是哪里需要我帮忙的,尽管开口,我肯定帮你好好整治整治那对不要脸的渣男贱女。”
二人又聊了半晌,临近深夜十二点,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,孟知颜才回了房间休息。
卸了妆,又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,宋清歌裹着浴巾出来时,空荡荡的房间里多了个男人。
似是喝了些酒,男人脸色微醺,眼神迷离,漆黑幽深的眸子定在她身上。
沐浴后的女人小脸微红,曼妙的身躯一览无遗,浴巾裹得并不严实,漂亮的眸子满是惊讶,愣愣地看着他。
傅修言喉结滚动,声音暗哑,“这么晚还没休息?”
宋清歌低低地应了声,捂着浴巾领口,匆匆取了睡衣,就又折返回浴室。
等她换好真丝睡衣,再出门时,男人仍旧靠在沙发上,许是嫌热,解开了胸口的几颗纽扣,露出块状分明的胸肌。
他沉沉地闭着眼,靠在腰枕上,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。
难不成,今晚,他想和她住在同一间房?
宋清歌瞥了眼房间中唯一的那张大床,床够大,虽能睡两个人,但订婚第一夜就和他同床共枕,对她来说,有些不太适应。
犹豫片刻,宋清歌走上前,轻轻推了推闭眼休息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