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翠娘。”
夫妻俩转瞬和好如初。
顾安倾走出很远,回过头,才看见屋内亮起光,一家三口的影子映在窗户上,格外的温馨。
这样的家,不要也罢!
顾安倾暂时没看出玉佩有什么端倪。
但这玉佩精致的不像是村里的物件。
当年,母亲到底是如何与顾长鸣在一起的?母亲若是有钱人,为何会死在这穷乡僻壤之地?还有怪人?
可她分明没怎么听村里人提起过。
疑团重重,一时半刻也想不清楚。
顾安倾只能用帕子将玉佩仔仔细细包裹好,藏在心口处,才踏着夜色赶紧回江府。
一进门,她就打听到江承郁还在书房。
她正想过去解释。
孔嬷嬷却拉住她。
“夫人已经在收拾东西,准备明日清晨就离开。二少奶奶您过来帮忙看看,查缺补漏一下。”
“可我”
还急着去跟江承郁把事情说清楚呢!
偏偏孔嬷嬷执拗,又说夫人这一走时间比较长,非得把顾安倾拽走。
顾安倾为沈念慈准备好药品,大包小包地摆放在屋子里。
沈念慈坐下来,低声吩咐。
“我这一走,江家群龙无首的。但你是陆衍将军的救命恩人,又是写进列女传的善人,外面应该没什么不长眼的人和你为难,账房管家我已经料理妥当,一切照旧,听你安排即可。”
“再就是江家,江寒上次被气得不轻,二房三房还对你肚子里的‘孩子’虎视眈眈,切忌硬碰硬,直接让江承郁替你出头,我一走,话语权自然落在他们兄弟俩身上。”
沈念慈一一嘱咐。
顾安倾好不容易听完,等出来的时候,钟期告诉他。
“半个时辰前,少爷已经疲累睡下了。”
“好吧”
看来解释的事情,又要等一天了。
罢了。
明天早上她爬起来就去江承郁房中,一定能说个明白!
翌日清晨。
沈念慈刻意带着人走得早,不让其他人来送。
就连顾安倾都没有叫醒。
顾安倾这一觉睡得沉沉,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。
她爬起来就要往江承郁的房间里去,还没来得及推开门。
“砰——”
门突然被一脚踹开。
两个人高马大的打手站在门口。
二房梁秀娇带着一群人冲进来,直接将她从梳妆台前抓了起来。
“放手!”
顾安倾还未挽发,乌发如瀑地落下来,更是被人拽住一截,疼得头皮发麻,低声痛呼。
梁秀娇满意地看着她挣扎痛苦的模样,冷笑一声。
“前天有陆衍将军护着你,昨天有沈念慈护着你!但你的罪状,能逃过两日,还能逃过一辈子不成?”
“还不赶紧把这淫妇顾安倾带到祠堂里头去,好好审问!”
“是!”
一声令下,打手们直接把顾安倾往外面拖。
顾安倾:“什么淫妇?我何罪之有!”
梁秀娇叉腰。
“你的确是被人谋害不假。但你几日不归,还天天在军营里千八百个男人厮混,只怕早就不干净了!不洁淫妇,自然该送到祠堂论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