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十块屏幕闪烁着实验数据、生命体征、脑电波图谱。
中央主机上,进度条正缓缓推进:“第7号受试者,耐寒极限突破——神经重构成功。”
林晚照指尖发颤,却稳稳插入u盘。
“妈,我替你按下这个键。”
程序启动,病毒如无声潮水涌入系统。
屏幕接连闪红,警报声被自动屏蔽——母亲设计的后门程序,精准锁定了核心数据库。
文件批量删除,备份通道被切断,所有实验记录开始不可逆清零。
她看着那一行行“已销毁”的提示,忽然眼眶发热。
这些人,终于不会被当成数据了。
与此同时,边境线上,火光撕裂夜幕。
顾淮越率领的“雪狼”小队已潜行十二小时,绕开雷区,切断通讯塔,悄然逼近基地外围。
当主控室灯光骤灭,他立即下令强攻。
枪声炸响,子弹撕裂空气。
敌方武装从暗堡涌出,却被精准压制。
顾淮越一马当先,战术刀割喉、枪托砸颅,动作冷厉如狼。
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她在里面。
基地内部,林晚照正将最后一批资料拷贝进备用芯片。
警报终于响起,红光旋转,广播传来急促俄语:“入侵者!清除程序启动!”
她拔出u盘,转身欲走,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——不止一人。
没有时间了。
她迅速躲入通风管道,刚爬行数米,身后爆炸声轰然炸响,气浪几乎将她掀翻。
是顾淮越的人炸开了东墙。
战斗持续不到四十分钟。
黑羽基地全面瘫痪。
核心成员被俘,陈砚之的替身在实验室被捕,真正的他仍下落不明。
所有实验体被救出,奄奄一息,却还活着。
当顾淮越在主控室找到她时,林晚照正站在屏幕前,看着最后一行数据归零。
她转过身,脸上没有胜利的狂喜,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。
“结束了。”她说。
他走过来,将她拥入怀中,声音沙哑:“你答应过我,不再一个人冒险。”
“可有时候,”她轻声说,“只有我能做到。”
回国途中,吉普车行驶在蜿蜒山路上。
晨光初露,雾气未散。
她靠在车窗边,疲惫闭眼,手机却忽然震动。
一条匿名短信跳了出来:
“你以为结束了?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她猛地睁眼,心跳骤停。
抬头望向窗外——
天边,一只白羽鸽子静静盘旋,翅膀划过朝霞,仿佛守望,又似警告。
而她的目光,却不自觉投向远方那座荒废的老宅。
父亲的旧居,她已多年未踏足。
可此刻,一种莫名的牵引,悄然在心底苏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