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雪衣,你放尊重点!我娘可是你长辈!爹知道了,绝不会轻饶了你!”
苏雪柔向来嫉妒苏雪衣比自己更加貌美,加上自己是庶女,又总是矮苏雪衣一截,更是对她恨之若骨。
苏雪衣懒得跟她们吵,直接推开了家丁,“走,江大夫!”
“好!”江大夫忙点头,跟着苏雪衣去找苏钺。
“放肆!苏雪衣,你要造反吗?还不快拦住她?”孙姨娘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带人冲进来,气得上前想拦住她。
苏雪衣二话不说,直接拔下发上的金簪,直接抵在了孙姨娘的脖子上,美眸狠厉。
“娘!”孙雪柔吓得脸色苍白,其他人也是连口气都不敢出。
“你敢?”孙姨娘哆嗦着警告苏雪衣。
苏雪衣只是轻轻用劲儿,金簪便刺得孙姨娘的脖子出了血。
孙姨娘感觉到颈上的刺痛感,还有苏雪衣周身无法忽视的冷冽,她才清晰的知道,如果再拦,苏雪衣真的会杀了自己。
江大夫也被这一幕吓坏了,但苏雪衣示意他快走以后,他想起救人要紧,真要走,便又被人拦住了去路。
“苏雪衣,你好大的胆子!”
苏雪衣一怔,看向得了消息赶来的苏父,孙姨娘趁机逃开。
苏父见到她拿着簪子抵在孙姨娘的脖子上,苏父怒火中烧的冲过来扇了她一巴掌。
“孽障!”
苏雪衣整个人被扇倒在地,脸颊火辣辣的疼,嘴角渗血。
她惊愕的看向竟然问都不问,就打自己的父亲,满眼失望。
“老爷!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!”孙姨娘委屈的扑进苏父怀里,一阵哭诉。
苏雪柔哭着告黑状,“爹,苏雪衣好狠毒的心,就因为娘说了她几句,她便想要杀了娘!”
刘业因为苏雪衣跟人打架的事,苏父也听说了,现下听到苏雪柔这么一说,便下意识觉得苏雪衣做出了这等丑事,还敢跟家里人闹。
“不要脸的东西,丢了苏家的脸,还敢这般作势!”
苏父让人直接将江大夫丢出了府外。
苏雪衣想上前阻止,结果被人拦住了,“不要!”
她捂着痛得发麻的脸,失望的看苏父,“父亲只听别人一面之词,便要给我下罪了吗?”
苏雪柔阴阳怪气,像是真的抓到苏雪衣把柄了一般,“什么叫一面之词,你出门去见了谁,你可敢跟父亲说清楚?”
“什么?”苏父难以置信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孙姨娘啜泣告状,“妾身也是因为这件事,想着不能再让雪衣一错再错,才不想让她出门的。”
“你未来的夫君,为了你伤成那样,你还敢狡辩?既你这般不愿安分守己,那便婚事提前,三日后出嫁,在这之前,休要再做出辱没两家门楣的事!”苏父目眦欲裂。
苏雪衣冷笑,“辱没两家门楣?父亲可知道,女儿今日去见的人是东宫贵人?”
众人一惊,都脸难以置信。
苏雪柔当然也不信,只觉得苏雪衣又在为了脱罪找借口:“父亲,东宫贵人何等尊贵,岂是她说见就能见的,苏雪衣她真是越发癫狂了,若是传出去,别人定要笑话我们了。”
苏父身为六品官,上朝多年一直是站在最后面,见太子,都只能远远的看着,哪怕太子从身前经过,还得卑躬屈膝的行礼,不敢抬头看一眼。
而苏雪衣却说自己能见到东宫贵人,只觉得可笑,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越发离谱,恼怒地抬手又要打她,“真是冥顽不灵!”
苏雪衣见父亲依旧不相信自己,冷冷地望着他即将要落下地巴掌,满是失望。
“住手!”
一个尖锐地声音响起,苏父扬起的手停滞在半空。
苏雪衣一怔,看过去,发现竟然是东宫的李公公,身后除了几个小太监,还跟着一位穿着御医袍的人。
苏家所有人都怔住了,苏父自然认识这是太子身边的李公公,连忙抱拳行礼,“见过李公公!见过卫御医!”
苏雪衣微微屈膝行礼,孙姨娘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宫里人,险些没反应过来,连忙跟着苏雪衣行礼。
“不知李公公与卫御医忽然大驾光临,所为何事?”苏父小心翼翼询问。
李公公含笑看向苏雪衣,“苏大人,咱家来贵府,是来找苏雪衣苏小姐的。”
苏父和孙姨娘全都震惊的看向苏雪衣,没想到她竟然说的是真的,而苏雪柔则一脸嫉妒和愤恨。
苏雪衣听到李公公的话,想起今日沈煜的话,心猛地咯噔了一下。
“苏姑娘,这位是卫御医,擅治顽疾,苏大少爷的病,应当是有救了,您可放心了?”李公公的话里藏话,透着一股威胁的味道。
苏雪衣复杂的看向卫御医,想起昏迷中的苏钺,她知道,自己这是躲不过去了。
苏父没想到苏雪衣说的竟然都是真的,她竟然真与太子相识,想到苏雪衣可能被太子相中,面上掩不住的欣喜,连连替苏雪衣道谢。
“多谢太子殿下关怀!”
苏雪衣看着刚才还对自己发狠的父亲,此刻却卑躬屈膝的样子,只觉得讽刺。
她想起苏钺还等着大夫救治,连忙跟卫御医说:“卫御医,我弟弟此刻高烧不退,已经昏迷不醒,还请您速去看看。”
卫御医点点头,“苏姑娘带路吧。”
苏父听到苏钺高烧不退有些意外,想到刚才自己不分青红皂白,将大夫丢出门,满心懊悔。
赶去苏钺房里的路上,低声斥责苏雪衣,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苏雪衣低声嘲讽:“父亲给过我说的机会吗?”
苏父哑口无言,嘴巴动了动,责备的瞪了一眼孙姨娘。
卫御医给苏钺诊治,苏父等人都在内厅候着。
而苏雪衣并没有进屋,只是站在门口,李公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,“苏姑娘不进去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