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9】我蹲在顾氏集团厕所里擦地时，西装裤角停在脚边。“苏小姐，需要我帮你捡吗？”顾砚舟的声音像浸过冰的玉，我抬头正撞进他镜片后的深潭——他手里捏着我刚掉的项链，吊坠裂开条缝，露出半页泛黄的日记纸，那是我爸沉船前最后写的“小心周”。三个月前我还是苏氏千金，现在为了凑母亲的手术费，只能在顾氏当清洁工。是顾砚舟主动递的隐婚协议：“我需要一个普通人挡家族联姻，你需要我名下私立医院的特护病房。”我以为这是笔公平交易，直到昨晚翻到他办公室暗格里的文件——苏氏十年前的股权转移书、我爸沉船事故的目击者笔录、甚至还有张照片：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甲板上，眉眼和顾砚舟有七分像。更讽刺的是，今天早报头条是季明琛的‘寻妻启事’，照片里他举着我十六岁送他的平安扣，可那枚玉扣我明明在成年礼当晚就扔进了黄浦江。周若雪刚给我发消息：“阿姨的透析费该续了，苏氏3%股权转到我名下，我就帮你说情。”而此刻顾砚舟正俯身替我理了理碎发，指腹擦过我耳尖：‘棠棠，今晚回家吃饭？他西装内袋还装着那份离婚协议。可昨晚他给我盖被子时，我摸到他后颈的疤——和我妈说的，十年前救过我命的小乞丐，位置分毫不差。这场局，到底谁先动了真心？”